倦白翁

长大……

我们初生都是幼嫩的,

那些已经长大的人照顾着我们。

我们长大时,常是不那么安乐,

许多人哭,许多人笑,许多人疯狂着……


大人也许追不上我们,

我们渐渐看到他们落在后面。

但他们还是年纪上的大人,

我们会争吵,会忧虑,会痛苦,会努力……


长大有些辛苦吧?

我们都知道。

但我们不明白,

我们明明相爱,

怎么要让彼此痛苦。


怎么会怨恨?

我只是,有时,忍不住,

会想……

要是不是我们就好了,

就不必痛苦了;

要是我们不这样就好了,

就不会吵架了;

要是我没有出生就好了……


其实他们真的会有一个孩子,

这已经发生了。

何必呢?

究竟哪个孩子,

又怎样呢?


就让我们尽可能努力长大吧……

他们养大了我们,

我们照顾会老去的他们。

我不会,做他们那样的父母。

不,还有

我不会,

以他们那样糟糕的方式,

去爱着老去的他们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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